第88章 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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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嘗試
小皇帝搖搖頭：“不是我。”
“奇怪。”
蘇霖一副懷疑的眼神, 他摸摸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他明明記得昨日真身又不受控制, 他的鳳翼忽然現形了。
“真不是我……”
昨日，他好像還看見淩清清了。
小鳳凰摸有拍了拍臉, 滿臉茫然：“難不成我還在做夢？”
說完，他自言自語般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定是這樣的。”
“蘇霖。”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小鳳凰糾纏不清的思緒。
少年擡眸，心道：果真是在做夢啊……
見蘇霖一臉覆雜, 淩清清正要說些什麽, 卻見那道身影朝她飛撲而來。
一道陰影瞬間將她籠罩, 下一秒淩清清整個人被箍入了懷中。
“蘇霖……”
少女的神情略顯錯愕。
小鳳凰垂下腦袋, 用臉頰貪戀地蹭了蹭她的頭發。
若是每次都能像這夢境般抱抱淩清清就好了。
小皇帝此時的神情已經無法用驚恐來形容了。
他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
這人簡直比他阿姐還要可怕……
早上淩清清從屋裏出來, 小皇帝壯著膽子問了句她右臂上的傷從何而來。
少女神情淡漠：“哦……這個……是被地獄塔的惡魂抓的。”
“……”
她竟然連地獄塔都敢去？！
蘇霖不知死活竟敢直接上去抱人家, 小皇帝此時已經能想象出淩清清手撕他的兇殘模樣。
可少女只是站在原地, 一步未動。
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推開蘇霖，小鳳凰似乎有所察覺, 嘟囔一聲：“就抱一下。”
少年尾音輕轉，帶著一絲委屈的腔調。
淩清清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停頓了一下, 肅冷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而後像是安撫般輕輕拍了拍蘇霖的後背。
“恩。”
小皇帝：？！
少年深吸一口氣，無比確認這就是淩清清身上的氣味。
少女身上的溫度若有若無隔著衣物傳遞過來, 小鳳凰的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他微微側過腦袋，盯著淩清清白皙的面龐, 有些出神。
他神情恍惚，夢境裏的淩清清怎麽還有溫度？
忽然想起什麽, 小鳳凰“蹭”地擡起腦袋，扶住淩清清的肩膀，緊張兮兮地後傾了一步，“端詳”起她的模樣。
少年忽然貼近，眨了眨眼，夢游般喃喃：“這個淩清清怎麽連毛孔都那麽清晰……”
他果然太想淩清清了。
淩清清看著面前忽然放大數倍的臉：“……”
少女無奈。
難不成是昨晚燒傻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不應該啊……
肌膚貼近的觸感是如此真實，讓蘇霖忍不住又開始懷疑。
等一下！
他迅速後退兩步，驚恐道：“你真的是淩清清！”
少女似乎早已習慣他一驚一乍的模樣，好笑地反問道：“還有假的嗎？”
蘇霖的神情瞬間僵住，伸出一根指頭，在兩人之間來回指點：“那那那我剛才是抱、抱抱你了？？？”
淩清清沒有否認。
小鳳凰旋即回頭去看姜易。
小皇帝也十分肯定地點了點腦袋。
“……”
蘇霖抓了抓頭發，無比崩潰：“那個淩清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解釋，我、我以為我還在做夢……”
淩清清點點頭，好像聽進了他的解釋。
還不等小鳳凰松口氣，誰知淩清清反問道：“所以夢裏可以，現實不可以嗎？”
啊——
不是的！！
小鳳凰抱頭。
淩清清會不會把他當做變態！
“我、我……”
見蘇霖滿臉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淩清清也不刻意為難他，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肩，從他身側掠過。
“好了，鬼界陰氣重，你先把衣服穿好。”
蘇霖低頭看了看松松垮垮的寢衣，腦海中忽然閃過幾個零碎畫面，他伸手捂住一只眼睛。
他怎麽記得這衣服是淩清清她……
小鳳凰耳根發燙，支支吾吾跟在她身後詢問：“那、那個衣服是……”
淩清清眼神並未閃躲：“我換的。”
“啊……”
少年臉上的神情隨著昨夜殘留的記憶忽白忽紅，他偷偷覷了淩清清一眼，而後飛快移開視線。
耳畔嗡嗡直響，大腦已經無法運轉。
“蘇……”淩清清見他有些奇怪，聲音剛從喉嚨裏溢出，便見蘇霖“唰”地拔腿狼狽逃進屋內，嗖的一腦袋紮進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瞬息之間，簡直一氣呵成！
淩清清：“……”
姜易：“……”
-
小鳳凰用被褥將整個人裹住，恨不得立馬消失在淩清清眼前。
少女見狀，只是無聲地嘆了口氣，挨著床邊坐下。
察覺到床沿的動靜，蘇霖撅著屁股又朝墻根挪了挪。
“……”
淩清清開口：“此事，其實你不必在意——”
哪能不在意！
小鳳凰無聲抗議，欲哭無淚地想，淩清清實在太好了，抱她那麽久，居然沒揍他。
而他呢……
仗著以為只是夢境，差點就想去親她臉了。
他怎麽可以啊啊啊！
小鳳凰深吸一口氣，意圖摒棄雜念，他小心翼翼朝身後看了一眼，而後目光飛快逃離。
可這一小動作，卻被淩清清收進眼底。
看著蘇霖如此豐富的肢體與表情語言，淩清清只覺得有些好笑。
她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小鳳凰“哇”的一聲，如觸電般朝旁邊扭了扭。
“……”
少女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正準備收回目光，視線卻被掖在床角的一個小盒子吸引了註意。
“這是什麽？”她伸手想要觸碰。
“等一下！”小鳳凰聞聲回頭，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他倏地爬身過來，想要將它藏起。
可終歸是淩清清快了一步，她握住木盒的那一瞬，另一雙手也攏住了她的手背。
少女詫異擡眸，蘇霖的眉眼便這般清晰地映入她眼底。
兩人的動作就這麽僵持著，直到——
[系統：
叮！女主好感度+5，目前女主好感度：6/100。]
久違的系統音再次出現，蘇霖的心瞬間沈下，不可置信地低頭望向木盒。
木盒之中放的正是淩清清的那根情絲。
情絲還未歸回她的問心境，那麽快便起了作用了嗎？
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淩清清主動縮回手。
小鳳凰握著木盒，眼神有些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淩清清，我……”
淩清清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身上藏了許多秘密，若是不想說，便不用著急解釋。”
蘇霖有些懊惱，他揉了揉頭發，生怕淩清清又因此與自己生了間隙，慌張道：“淩清清，你信我……我絕不會害你，更不會阻擋你的路，所以你能不能別……”
別討厭我……
最後幾個字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耷拉下腦袋。
淩清清前世無比艱辛，重活一世更是步步如履薄冰，謹慎而行，能讓她留他在身邊已是極為不易，更何況他還有那麽多事情瞞她……
以淩清清的聰慧又怎麽發現不了。
他靜靜等待著少女的責問，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的聲音。
淩清清這是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了嗎？
小鳳凰心跳錯漏一拍，他神情倉皇，正要開口解釋。
卻忽然感覺到一只手覆上他的腦袋，蘇霖擡眼，目光猝不及防對上了她的視線。
“我信你。”
短短幾個字，便讓小鳳凰莫名感到安心。
淩清清收回手，側坐一旁，別開目光。
“蘇霖，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與你說。”
小鳳凰伸手摸了摸方才被淩清清碰過的頭發，微微發楞：“嗯？”
“你還記得當初在帝皇都城郊我與你說過什麽嗎？”
蘇霖的記憶霎時被拉回。
他自然是記得的……
淩清清對他說出這些話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麽，這輩子我一定要贏。”
“我所求太多，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路……”
“就算是你也一樣……”
那股失落感他亦是記得清清楚楚。
少年將情絲藏於身後，低下頭。
淩清清是在提醒他嗎？
“或許我錯了。”
小鳳凰訝然。
淩清清垂眸盯著橫放膝上的銜雲劍：“這些日子，我反覆在想那時對你說過的話。”
“或許是我錯了——”
少女扭頭看向他，神情依舊平靜，卻再無當初拒人之外的冷漠：“蘇霖，你喜歡我嗎？”
小鳳凰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在淩清清的目光下，他無法違心。
他用極輕的聲音道：“自然是……喜歡的。”
“蘇霖，我會嘗試著喜歡你的。”
他心神一緊，不可置信。
“什麽？”
“我想過了。”
“接受你的喜歡並嘗試喜歡你，與我所求之道或許並不沖突。”
是她太過執拗。
這一世的蘇霖……其實很好。
淩清清摸了摸空蕩蕩的心口，可她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感覺。
現在的她並未對蘇霖產生半點男女之情，但她會嘗試去喜歡他。
少年睫羽顫了顫，一股酸澀之意騰上心頭。
聽到這些話，他應該開心才對。
只是若無情絲，淩清清又怎能會喜歡上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沒關系的。”少年笑容有些蒼白，喉頭微動，“喜不喜歡都沒關系的。”
“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吧，淩清清。”
他渴望得到她的垂青。
只是他的喜歡與淩清清的心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淩清清幾世都未得到善終，藺不燼如今依舊逍遙在外，他絕不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他希望淩清清能夠完成她的心願，永遠執著地追隨她所熱愛的劍道。
喜不喜歡他已經不重要了。
袖下，少年攥緊木盒的指骨關節泛白。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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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
昨日，他好像還看見淩清清了。
小鳳凰摸有拍了拍臉, 滿臉茫然：“難不成我還在做夢？”
說完，他自言自語般肯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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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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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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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清清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停頓了一下, 肅冷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而後像是安撫般輕輕拍了拍蘇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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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
少年深吸一口氣，無比確認這就是淩清清身上的氣味。
少女身上的溫度若有若無隔著衣物傳遞過來, 小鳳凰的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他微微側過腦袋，盯著淩清清白皙的面龐, 有些出神。
他神情恍惚，夢境裏的淩清清怎麽還有溫度？
忽然想起什麽, 小鳳凰“蹭”地擡起腦袋，扶住淩清清的肩膀，緊張兮兮地後傾了一步，“端詳”起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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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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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記得這衣服是淩清清她……
小鳳凰耳根發燙，支支吾吾跟在她身後詢問：“那、那個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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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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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見狀，只是無聲地嘆了口氣，挨著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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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清清開口：“此事，其實你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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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小動作，卻被淩清清收進眼底。
看著蘇霖如此豐富的肢體與表情語言，淩清清只覺得有些好笑。
她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小鳳凰“哇”的一聲，如觸電般朝旁邊扭了扭。
“……”
少女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正準備收回目光，視線卻被掖在床角的一個小盒子吸引了註意。
“這是什麽？”她伸手想要觸碰。
“等一下！”小鳳凰聞聲回頭，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他倏地爬身過來，想要將它藏起。
可終歸是淩清清快了一步，她握住木盒的那一瞬，另一雙手也攏住了她的手背。
少女詫異擡眸，蘇霖的眉眼便這般清晰地映入她眼底。
兩人的動作就這麽僵持著，直到——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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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系統音再次出現，蘇霖的心瞬間沈下，不可置信地低頭望向木盒。
木盒之中放的正是淩清清的那根情絲。
情絲還未歸回她的問心境，那麽快便起了作用了嗎？
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淩清清主動縮回手。
小鳳凰握著木盒，眼神有些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淩清清，我……”
淩清清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身上藏了許多秘密，若是不想說，便不用著急解釋。”
蘇霖有些懊惱，他揉了揉頭發，生怕淩清清又因此與自己生了間隙，慌張道：“淩清清，你信我……我絕不會害你，更不會阻擋你的路，所以你能不能別……”
別討厭我……
最後幾個字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耷拉下腦袋。
淩清清前世無比艱辛，重活一世更是步步如履薄冰，謹慎而行，能讓她留他在身邊已是極為不易，更何況他還有那麽多事情瞞她……
以淩清清的聰慧又怎麽發現不了。
他靜靜等待著少女的責問，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的聲音。
淩清清這是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了嗎？
小鳳凰心跳錯漏一拍，他神情倉皇，正要開口解釋。
卻忽然感覺到一只手覆上他的腦袋，蘇霖擡眼，目光猝不及防對上了她的視線。
“我信你。”
短短幾個字，便讓小鳳凰莫名感到安心。
淩清清收回手，側坐一旁，別開目光。
“蘇霖，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與你說。”
小鳳凰伸手摸了摸方才被淩清清碰過的頭發，微微發楞：“嗯？”
“你還記得當初在帝皇都城郊我與你說過什麽嗎？”
蘇霖的記憶霎時被拉回。
他自然是記得的……
淩清清對他說出這些話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麽，這輩子我一定要贏。”
“我所求太多，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路……”
“就算是你也一樣……”
那股失落感他亦是記得清清楚楚。
少年將情絲藏於身後，低下頭。
淩清清是在提醒他嗎？
“或許我錯了。”
小鳳凰訝然。
淩清清垂眸盯著橫放膝上的銜雲劍：“這些日子，我反覆在想那時對你說過的話。”
“或許是我錯了——”
少女扭頭看向他，神情依舊平靜，卻再無當初拒人之外的冷漠：“蘇霖，你喜歡我嗎？”
小鳳凰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在淩清清的目光下，他無法違心。
他用極輕的聲音道：“自然是……喜歡的。”
“蘇霖，我會嘗試著喜歡你的。”
他心神一緊，不可置信。
“什麽？”
“我想過了。”
“接受你的喜歡並嘗試喜歡你，與我所求之道或許並不沖突。”
是她太過執拗。
這一世的蘇霖……其實很好。
淩清清摸了摸空蕩蕩的心口，可她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感覺。
現在的她並未對蘇霖產生半點男女之情，但她會嘗試去喜歡他。
少年睫羽顫了顫，一股酸澀之意騰上心頭。
聽到這些話，他應該開心才對。
只是若無情絲，淩清清又怎能會喜歡上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沒關系的。”少年笑容有些蒼白，喉頭微動，“喜不喜歡都沒關系的。”
“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吧，淩清清。”
他渴望得到她的垂青。
只是他的喜歡與淩清清的心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淩清清幾世都未得到善終，藺不燼如今依舊逍遙在外，他絕不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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